對一首詩的記憶,經常不包含你自己讀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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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莊瑞琳(本書作者)
當代的字得到許多不同語言的聲音,卻沒有太多顏色,因為我們急於說出,卻沒有用沉默等待想像。當代的字在現代的速度中散落一地,撿起時串在嘴裡、落在螢幕、劃在紙張上的,是一次次散佚。於是,在當代執意尋字的人,注定要永恆處在散落與失落當中。這種失落的線,我們因為它的漫長叫歷史。
語言是無望的。從一開始我們學會說話,以家為空間編織最早的語言結構,然後我們結交家庭之外的人,以及不需要情感的對話關係,甚至有部分對話關係,脫離現世、歷史與未來,語言的使用圈一層層擴大,當代的字領土廣大而寂寞。
所以寫詩者不是主觀任性,而是極度客觀,字詞是他的元素表,詩句是公式,與自然宇宙並存的,還有一個與文明對反,加速蠻荒的宇宙。於是當代的詩,總是要重新編排秩序,學會辨認原初的狀態,有人叫它命運,另一部分人叫它真理,或者科學。
當代的字,它有時起伏震動,有時在介面上輕溜滑過,它們藏在許多場景的空隙之中,有的從來不曾誕生,有的一閃而逝,但也不曾因此而死。直到肉體消亡之前,我們仍大多不識。
當代的字卻日漸具有現代性,與其他功能各自分工,可以讀,也許不能寫,寫下來,卻沒有唸出聲。對一首詩的記憶,經常不包含你自己讀詩的聲音。詩沒有強烈的記憶意義,存在於當代生活中。
當代的字,是否能繼續表達人類的存在,或者只能擔負一部分功能?如此的話,為何又要追求一份極容易個人化的文本,又企求它脫離個人而存在?或許這是因為,我們共同擁有的從來不是詩,而是詩所面對的,是不斷從我們生命失蹤的人事物。
本文摘自:
《神祕的季節》後記〈當代的字〉。本書作者/莊瑞琳;出版社/木蘭文化
※內容為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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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 《A 夢》
- 《騙了50年(紙電合售)》
- 《神祕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