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張畫,左看右看。只一隻筆,一條墨,幾滴酒;非黑即白,怎麼看起來有好多顏色?

文╱蔡宜容 我常常過了中午就抓幾塊油餅揣在懷裡,隨便挑一本爹的破爛冊子,穿過市場後頭那片松林,沿著山路走到臥牛坡。坡上有一座巨石,約一個人高,寬度嘛,我可以躺在上頭翻兩圈還不怕滾落地;據說是女媧娘娘補天遺留下來的天石。我三兩下爬上去,掏出油餅,攤開冊子,倒勾著腿趴在石面,悠閒地邊吃邊讀起來。 第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