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也青春】我只是來借個電話 ——施彥如談馬奎斯的《異鄉客》

文/陳蕙慧
本文原載於作者臉書,經同意後轉載

如果世上所有文學讀者是一群互不相識的心靈秘密社團成員,他們以某個通關密語來辨識彼此,我相信,「我只是來借個電話」會是其中會心且具份量的一句。

你走進某座森林,有人在小徑漫步;你來到一座公園,有人在長椅上閒坐,也許她(他)手上並沒有一本書,但若你跟對方說了這麼一句「我只是來借個電話」,於是交換眼神,於是你們同時飛撲進馬奎斯的夢中。

《異鄉客》是馬奎斯於1992年將他20年前旅歐期間的回憶與對劇本的構思,以12則短篇小說形式書寫出來的作品。

由於時間久遠,許多人事物地在光陰浸染與記憶重組交疊後,似夢若幻。

費了18年間寫出的這些篇章,彷彿水銀,靜靜地流淌滲透在作者的心間,也環繞著讀者的內在,倏忽與作者、與文中人物泯除了界線,過去、現在交融,我(無論身在何處的讀者)與那些流落歐洲的拉丁美洲異鄉客,一同跌入人間大夢中。

最讓我印象深刻,重讀數次定然震懾的當然是名篇〈我只是來借個電話〉。

一個女子拋錨在公路上誤上一部巴士,等她醒覺車上神情怪異的眾女子都是精神病患者,而她也被認定是其中一人,遭到強制拘留、禁閉、懲處,無論如何主張自己「只不過是來借個電話」,都被指控為此一行為即是強迫型精神病患的特徵。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明明是正常的,可是卻被咬定是失常的。

隨著馬奎斯逐漸透露這女子以往的經歷和行徑,似乎透露她本來就是有異常人的,所以她真的是有問題的嗎?

原來讓我們覺得恐怖無比的、被丟入一群瘋子之間的冤枉,是不冤枉的嗎?

馬奎斯究竟想表達什麼?只是「誰是正常誰是不正常」的哲學思辨嗎?

有趣的是領讀人彥如對於本篇與我有很不同且很棒的理解,這樣的激盪是談書最大的快樂和收穫。

彥如還談了也是名篇的〈聖者〉、〈睡美人與飛機〉,可惜時間不夠,談不了〈賣夢的人〉和〈流光似水〉。

再好不過的共識是——本書,我與彥如12篇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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