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們覺得自己認識一個城市──它不遠,它很方便,它是購物天堂,它的居民常常以「利」為先,它產出我們熟悉到把所有台詞加演員表情都倒背如流的那些電影,它的政治處境及歷史有更多比我們更尷尬的狀況。 但最近這個城市發生的事,會讓我們需要重新想想:我們真的認識它嗎?在那些電影裡的正義角色在現實中似乎全都染黑…
文/董啟章 文學不是作者自己的事。這不只適用於那些介入社會型的作家。任何人只要涉入文學的領域,就必須意識到那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遊戲。這跟題材並無必然關係,當中並不是寫自己和寫社會的分別。作家可以很偏狹地寫社會性題材,也可以很開闊地寫個人的體驗。卡夫卡可謂非常個人化的作家,跟批判社會的寫實主義大相逕庭,…
整理/祝雅妍 董啟章(以下簡稱董):我認為小說的可能性雖然很大,但卻不是無限的。它會受到不同性質的條件限制。可是,也很難說界限在哪裡。在真假的判別上,一篇評論的界限很明顯。至於小說,因為是純屬虛構的事物,所以表面看來是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約束的。可是,這是否表示在小說裡什麼也可能發生,怎樣寫也可以呢…
文/黃錦樹(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 這是(《學校不敢教的小說》)個有教學熱忱的青年學者寫給想像中的中學生看的,台灣小說入門書。 它的自序〈給不認識的自己〉清楚的道出,它預設的對象是哪些人。如果藉由書中談論的王詩琅的小說〈沒落〉中一個日據時代獨特的台式中文詞語來概括,那即是「自己們」。 全書還有一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