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文創產業的人,60%以上都抱著過於浪漫的念頭──蘇麗媚《創意,然後呢?》新書發表會

想進文創產業的人,60%以上都抱著過於浪漫的念頭──蘇麗媚《創意,然後呢?》新書發表會

文/陳心怡

從三立電視王國卸下執行副總職務的蘇麗媚,2011年創辦「夢田文創」,在這個被她定調為「文創產業實驗室」的空間裡,短短五年,實驗橫跨戲劇、電影、紀錄片與舞台劇。

這兩年興起的獨立書店風貌,就是由夢田文創從巷弄文化找到獨立書店後,一路拓展出紀錄片《書店裡的影像詩》、戲劇《巷弄裡的那家書店》、書籍《書店本事:在地圖上閃耀的閱讀星空》以及實體書店「閱樂書店」,甚至結合鑄字行與金工業推出以印刷字為設計的寶石配件,這是夢田的最佳文創實例。

寫過不少劇本的蘇麗媚不是頭一回出書,但《創意,然後呢?》是她歷時兩年半透過自身實驗文創產業經驗、觀察國內外相關領域的心得,以及對家庭、個人生命價值探索的首部精華。

這些經驗對別人有幫助嗎?

「劇本是天馬行空的輕鬆書寫,《創意,然後呢?》是我跟盧智芳相互挑戰的結果。」蘇麗媚用「挑戰」形容與《Cheers》總編盧智芳每月一次的採訪互動過程,專欄累積了兩年多,最後才集結為《創意,然後呢?》一書。

最初,盧智芳以「寧願做也不多說」形容蘇麗媚對於專欄態度,每次訪完,蘇麗媚總問:「這些經驗對別人有幫助嗎?下次妳還要再來嗎?」狀似要出版社打退堂鼓。但後來蘇麗媚發現盧智芳完全沒有退守意願,反倒燃起她「要做就要做到一百二十分」的個性。

此後每此訪談,蘇麗媚用密密麻麻的筆記做足功課,除了以自身經驗與台灣現況作為例子,更不斷補充國外發生相關的故事,期望讓書的內容更加豐富,「字裡行間都可以讀她對讀者的誠意與熱血、對文創的關心。」盧智芳說。

過於浪漫

蘇麗媚在書中提及,這些年常常會和年輕人談到對文化創意產業的想法,「讓我驚訝的是,60%以上都對這個領域抱著過於浪漫的念頭。要不是認為在文創業工作很可以很酷、很有個性,能夠與眾不同;要不就是想像開個咖啡店、營造出一些小確幸氛圍,就等於投入『文化創意產業』。雖然大家都很有熱情,滿腔熱血,然而從我的角度看,顯然,帶著這樣的理解就決定投身文創產業絕對是危險的。」

接受過蘇麗媚指導並資助的奇想創造董事長謝榮雅就曾經歷過如何把創意落實為創業的艱辛過程。雖然謝榮雅年經時就得過不少工業設計大獎的肯定,當時五歲的兒子還天真地形容他像個魔法師,「因為爸爸畫的圖,永遠都可以變成真的」,讓謝榮雅哭笑不得。雖有創意、卻同時面臨公司債務壓力,最後他不得不求助蘇麗媚,蘇麗媚二話不說,馬上替謝榮雅解圍,同時也協助他逐步把創意轉為真正的創業。

蘇麗媚眼見時下年輕人對文創的理解不夠周全,偏偏文創又是這些年來近乎爛熟的口號,她因而不斷自問、也向大眾提問:「然後呢?創意並不值錢,值錢的是,你如何執行出來?如何呈現?」

除了分享自己一路以來的實戰經驗,習慣透過大量閱讀探索自我的蘇麗媚還很貼心地在每一篇張結尾處,為讀者做了一個「延伸思考」(延伸閱讀),一篇只配上一本書,從華文世界的《月球姓氏》(駱以軍)、《我執》(梁文道)、《楊牧詩集》、《背海的人》(王文興)到海明威、保羅‧科爾賀、米蘭‧昆德拉、赫曼‧赫塞、尼采……,閱讀領域之廣,也是蘇麗媚這本書的另一精華所在。

即使盡可能地把自己想要表達的一切化為文字,在這本有限篇幅的書裡與讀者分享,但是在最後收錄蘇麗媚與盧智芳對談的篇章裡,蘇麗媚仍強調:「我不能說我的觀點適用每個人,但我的成長來自閱讀,所以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不要只讀表面,要有更多內在激盪。……一定要勇敢嘗試,人生重要的是過程,不是生下來就等待結束那一天,差別只在誰過得豐富,怎麼能夠不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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