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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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最近在臉書上的「#10YearChallenge」引發熱潮,大家可能搞不大清楚狀況,看見親朋好友貼了十年前後的對比照片,所以自己也就跟著貼了。許多國外媒體指出,美國奧克拉荷馬州的Damon Lane是這波熱潮的「發起人」,雖然他本人可能沒有要發起什麼的打算,他只是想寫些類似「我不但超越自己十年前訂定的所有目標而且以後還會更好」之類的勵志短句而已;不過這個不算活動的活動快速升溫之後,有人認為是臉書用來訓練AI的陰謀(臉書已經反駁了這項說法),當然也有人弄出了技巧有高有低的惡搞版。

其實,不需要社群網路,文學家們就時常在做十年挑戰。吳爾芙在《燈塔行》裡就寫過:

也許就是這種完整的感覺,使她十年前站在幾乎就是她現在站的地方時,說:她一定是愛上這個地方了。愛有一千個形體。也許有某些愛人,他們的天賦是挑出事物的各種本質,將它們聚合在一起,給予它們生命中所未具備的一種整體,然後賦予某一景或人們某一次的會面。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十載年月被文字輕簡地扣接,才女楊佳嫻在《金烏》裡提及寫作與時間的關係時,就引了資深才女張愛玲的這個段落:

寫作本來就是時間的幻術,文學作品裡,關於時間的金句特別多。比如張愛玲的說法:「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於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顧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既然是文學家,呈現的方式自然不是照片,而是文字;他們擅長把一切形諸文字,或者把人生隱在文字當中。例如西蒙波娃的信書寫的:

沙特是我的初戀,他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他溫暖而熱情,只有在床上不是如此,我們的性生活並不協調,剛開始那十年還好,後來便自然熄火了。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當然,他們也用文字反省自己的人生,或者自己的作品。村上春樹在思考所謂「小說家」的身分時,就曾經寫過:

依我看來,想要憑著頭腦好支撐下去的歲月──或許用「小說家的賞味期限」來稱呼更貼切──頂多十年左右吧。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而就算是常常自艾自憐說自己很廢的太宰治,其實也寫過多少算是有氣魄的如此字句:

我的名字,您知道嗎?應該好歹在哪聽說過吧。我是個十年如一日只知撰寫拙劣小說的男人。但我絕對沒有因此就格外卑微。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說不定是日本作家們的思考大多比較內斂或者拘謹──至少在公開發言時的形象如此,所以村上春樹和太宰治說的感覺都有點小心翼翼;看看英國作家尼爾.蓋曼,他沒談職業和自己,但利用談作品的方式順便講了自己,相當瀟灑:

我們每天每天都在想辦法了解這世界。每晚,當我們闔眼就寢,安穩平靜過了幾個鐘頭,不要多久就又睜大了眼、僵硬地躺在床上。

我討論這件事的方式,就是這十本《睡魔》。這是我看待二十世紀最後十年的神話的方式;是我談論性、死亡、恐懼、信仰與喜悅的方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使我們做夢的元素。

畢竟,我們這輩子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睡覺。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話說回來,「#10YearChallenge」的參加者有些會把今昔對照的相片視為某種人生計劃達成的標誌,例如健身的效果、家庭的建立等等;不過,這種「回顧自己十年努力終有現在成績」的發言,最狂的或許是《麥田捕手》的作者沙林傑講的這段:

我認真寫作已有十年的光陰。由於我謙虛過火,不敢侈言自己是天生作家,但我絕對是天生專業。

文學家早已參戰!文學作品中的「十年挑戰」!

十年書單

  1. 永遠的麥田捕手沙林傑
  2. 身為職業小說家
  3. 思考的蘆葦
  4. 從邊緣到大師
  5. 燈塔行(紀念版)
  6. 波娃戀人
  7. 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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