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貓先知,找燈光,找人類體溫,找兩枚枕頭中間的凹陷

文/黃麗群 台灣的四季大致不分明,不過一年裡頭,時間一到,總有些日子實在冷。最令人迷惑的是氣溫明明不比別處低,也不下雪,就只因水氣豐盛,便足以讓整副天地像哭泣一樣磨人;特別是台北,若逢又溼又凍時候,那真是,好像把路上所有人的骨頭打開裡面都是淚汪汪結成的冰霰。在物理的世界,零度成冰,沸點蒸騰,溫度是絕…

自從到歐洲生活,我就染上了陽光癡迷症

文/蘇菲蔓(Sophia Cheng) 十二月的我從漢堡搬到斯德哥爾摩,馬不停蹄的度過了一年的北歐生活,腦袋再次從根本發現了新大陸。剛來到的時候是冬天,還沒下雪,天氣沒有非常寒冷,我當時覺得不過跟漢堡沒兩樣。出發前朋友就已經語重心長地警告我,斯德哥爾摩的冬天是個非常強大的威脅,黑夜會在下午兩時半襲來…

年輕的時候,總有一群友人說絕不活過三十年

文/言叔夏 我的一些朋友都紛紛活過三十歲了。年輕的時候,總有一群友人說絕不活過三十年。為什麼不是二九或者三一呢?想來這也是一個充滿記號的浪漫說法。記得某次聊天不知道是誰說的:「三十歲以後,就是換取的孩子。」而那時我們以為拒絕或者換取,都是可以選擇的。如同選擇一片海。一幢鐵軌旁邊的屋子。 我記得十八歲…

賴床是一種華貴的排他,拒絕自己之外的萬事萬物

文/林薇晨 冬天的早晨,賴床是一種醒神的體操,惺忪的人總要反反側側,磨磨蹭蹭,努力換過各種姿勢之後,暖身完畢,方能勇於離開被窩裡,自己的溫熱。 這兩年來,冬天整個延後了。日子總是進入一月才漸漸冷卻,直到三月四月,還有教人哆嗦的寒意,也不知道算不算春寒。 鐵錚錚的冬,固若金湯的冬。於是春季也來得更遲了…

零下五度的紐約,從冬天英倫味到冬天腳臭味

文/溫暮 在新家安頓後幾周,某個天空灰濛濛的周末早晨,臥室裡的暖氣機轟隆作響,我躺在床上用手機看晨間新聞,菇哥在我隔壁用羽絨被蒙著頭,發出小動物般稀哩呼嚕的聲音,睡得香甜。 氣象預報顯示下周將有寒流來襲,最低溫可下探攝氏零下五度。 來到紐約後,我每天都在家工作,所以寒流對我影響不大,但想到鞋櫃那幾雙…

美國官方認證的小預言家──土撥鼠菲爾

文/華盛頓州警夫人 克萊兒 美國其他有趣的不成文規定也不少,克萊兒最喜歡的是「土撥鼠節」(Groundhog Day),美國和加拿大許多城市在每年的二月二日都會慶祝這個可愛的節日。在賓州的Punxsutawney小鎮,一代又一代的土撥鼠肩負預報季節的重責大任。根據傳說,如果土撥鼠在清晨出洞時看到自己…

【裴凡強的人我生活】戰鬥民族:「天氣這麼冷,當然要出去玩啊不然要幹嘛?!」

雪花鋪天蓋地,交織成一張雪網,連眼睛、嘴巴與耳朵,都「五孔」積雪了呢。 ──果戈理《迪坎卡近鄉夜話‧聖誕節前夜》 俄羅斯的冬天,不時有這樣的天氣,讓你臉上的每個器官都滿是白雪。不過不同於我們老是對於天氣太冷,太熱或太沒變化頗有微詞,雖然俄國人普遍渴望陽光,期待夏季,經常掐指算日子,看看離七月還有幾天…

【裴凡強的人我生活】戰鬥民族的冬天開心事:釣魚,冰的啦!

雪花一如白色砂糖,閃耀著光芒紛紛落下,一如浪花起伏。 除了白雪,這兒什麼都看不到。 《灰兔》托爾斯泰(Lev Nikolayevich Tolstoy) 沒錯,每到冬季,俄羅斯還真的有很多「除了白雪,這兒什麼都看不到」的地方,舉目四望,滿是蒼茫之感,色彩單調的寒冷天氣,萬籟俱寂的冰雪世界,讓人感覺「…

【裴凡強的人我生活】戰鬥民族的冬天麻煩事完結篇:俄羅斯來電!

伴隨著「啪」的一聲,必然是一張受驚嚇的臉,以及一隻趕忙抽回的手,這表示,一定又「來電」了! 這裡的來電,是靜電。 靜電,對從淡水到恆春,平均相對濕度達到 78% 的臺灣來說,出現的機率遠低於乾燥的俄羅斯。當然,俄國那麼大,每個地方的相對濕度也不同,比方說遠東靠海的海參崴,其平均相對濕度可以達到 71…

【裴凡強的人我生活】戰鬥民族的冬天麻煩事之其四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明‧張鳳翼《灌園記》 儘管知道張鳳翼這位明代作家的人不多,不過他寫下的這兩句話,卻是絕對地深入人心,雖然我們看到「屋瓦」的機會不多,看到降霜更是難得;而且學生們在還搞不清楚到底爲什麼要「掃雪」的狀況下,就已經斷定這是種自私自利,或是少多管閒事的行為!張鳳翼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