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親為我寫一篇小說:《有真與有真》

文/陳潔晧 母親,真是美麗的名字。曾經我孕育在她體內,是人生中最親密的一段關係。然後,我從她體內分離,從此變成陌生的兩個人。沒人可以理解,這是從何發生的,因為大多數的母親不是這個樣子。或者,其實也是呢?我們只是無法接受母親可能是這個樣子。 如果我的母親會為我寫一篇小說,它會是怎麼樣子呢?會因為我而悲…

我們會假裝不知道眼淚的含意,便不用面對自己的軟肋

文/允那;譯/張召儀 在《巴黎的心理學咖啡店》(파리의 심리학 카페,暫譯)第一章裡,曾出現過以下這段話: 「很多人問我,開設心理學咖啡的十八年來,會面的人數已將近五萬人,這些前來咖啡店的人最常談的是什麼。其實,他們說的不是對未來的不安、不是對這不公的世界產生的憤怒,也不是因刻骨之愛留下的創傷。 而…

到底要安慰多久才夠?

文/馬度芸 「就算是我錯了,我也認錯了,妳還一直講,有完沒完啊!得理不饒人!」連昇又生氣又害怕地說。 「你嘴上說對不起,其實根本不懂我傷心的是什麼,連聽都不想聽,只是一直叫我閉嘴!」萱怡又生氣又傷心地說。 以上是夫妻間很常出現的對話,但卻能從家裡吵到諮商室,兩個人在激動下話題繞來繞去,卻是在原地打轉…

哀悼這個詞被強壓到我身上,但是我選擇將它拉得更近

文╱布魯克.戴維斯;譯╱林師祺 我第一個看過的屍體就是媽媽。其實事實不如說起來那麼戲劇化──我就在該看到屍體的地方,也知道我就要看到了──然而我還是很震驚。那是個小房間,她的棺材就放在中間,室內到處都是擺放得相當有技巧的鮮花。她閉著眼睛,身體周遭是白色綢緞,緞布還擠到她身上。我記得自己想著,她的皺紋…

【康文炳的編輯檯上,和檯下】艾倫狄波頓:「我看見了你是個值得愛的人。」

法國精神分析學家雅各.拉康(Jacques Lacan)說,「語言的目的不在達意,而在喚起。」 其實,在我看來,所有的語言文字,甚至是所有的藝術型式,也都應該是一種喚起──召喚我們每個潛伏的生命情境,喚起每道歲月刻劃過的痕跡──或孤單,或挫折,或傷逝,或甜美,或溫暖,或歡愉⋯⋯。 這也正是我們之所以…